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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年来美国重塑教育博士的改革行动及启示

2022-06-08

韩延伦

摘要:美国启动实施的重塑教育博士的改革行动,旨在解决两种学位的趋同,探索出一套新的教育博士培养模式,使教育博士成为特色鲜明的专业博士学位。近年来美国启动实施的三种类型的教育博士改革,即美国部分大学首先发起的重新设计教育博士项目改革行动、卡内基教学促进基金会发起的重新评估教育博士卡内基行动和创设教育领导博士专业学位行动。仔细研究美国重塑教育博士改革行动,对我国教育博士改革创新有启示和借鉴作用。

关键词:教育博士;重塑;改革行动;学位制度创新

中图分类号:G649.712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671-1610(2015)02-0050-09

基金项目:山东省研究生教育创新计划项目“专业学位研究生创新能力培养定位及其培养体系建设研究”,项目编号:SDYY13091。

收稿日期:2014-09-19

作者简介:韩延伦(1966-),男,教育学博士,鲁东大学教务处副处长,硕士生导师,从事高等教育管理、高等教育比较研究;烟台,264025。

为解决教育博士(Doctor of Education)与哲学博士(Doctor of Philosophy)的趋同,回应人们对教育博士这一专业学位的诸多反对、批评和质疑,使教育博士成为真正意义上特色鲜明的专业博士学位,进入21世纪以来,美国发起了旨在“重塑”教育博士的系列改革行动:一是由美国部分大学率先实施的重新设计教育博士项目的改革行动,开启了美国重塑教育博士改革行动的帷幕;二是由卡内基教学促进基金会(Carnegie Foundation for the Advancement of Teaching and Learning)联合25 所大学共同发起的全国性重新评估教育博士卡内基行动(The Carnegie Project on the Education Doctorate),以重新评估为手段,通过项目联盟、协作设计实验等举措,共同探索新的教育博士培养模式;三是由哈佛大学(Harvard University)等研究型大学启动实施的创设教育领导博士专业学位的改革行动,丰富了美国博士学位结构,创建出美国新的教育博士类型,进一步拓展出教育博士教育发展的空间。本文主要简述和论析上述系列改革行动的举措、特色及其成效,以期对我国教育博士改革创新有所启示和借鉴。

一、美国部分大学重新设计教育博士项目的改革行动及特色

面对人们对教育博士教育的诸多批评、质疑以及日益高涨的改革教育博士教育的呼声,进入21世纪以来,美国部分大学,如南加利福尼亚大学(University of Southern California)、范德比尔特大学(Vanderbilt University)、圣路易斯大学(Saint Louis University)等,基于凸显教育博士培养特色、解决教育博士与哲学博士的趋同等问题,开始反思和重新审视教育博士教育的不足,并着手重新设计新的教育博士项目。从这些大学启动实施的新的教育博士项目改革行动的实践来看,既呈现出具有共性的改革行动的核心问题,又有改革行动举措上的不同、差异和特色。

从改革行动的实践来看,共性改革行动的核心问题,主要体现在如下方面:

其一,趋同与特色问题。率先启动实施改革行动的这些大学,都面临着教育博士与哲学博士两种学位的趋同以及教育博士教育缺乏自身特色、难以适应教育实践领域的变化等共性问题。卡内基教学促进基金会前主席舒尔曼(Lee Shulman)就严厉指出,“我们现在已陷入尴尬境地,我们既没有培养教育博士的那种令人赏识赞美的模式,也没有培养哲学博士的优秀模式,因为我们基本上是在用相同的模式来培养两者”[1]8。正是这两种学位培养模式的趋同,不仅导致教育博士教育失去了自身特色,同时也影响了两种学位教育的发展。为解决两种学位的趋同并凸显教育博士的培养特色,南加利福尼亚大学、圣路易斯大学、范德比尔特大学分别于2001年、2002年和2004年各自推出了新的教育博士项目。可以说,重新设计有别于哲学博士、且能充分彰显教育博士学位特色的新的教育博士项目,是这些大学改革行动的共同目标和改革策略。

其二,实践性与学术化问题。“实践性”是教育博士与“学术性”培养的哲学博士相区别的本质属性和学位要求。但在具体实施过程中,教育博士的培养却偏离“实践性”而滑向追求“学术性”的误区,受到人们的诸多批评。正如考帕兰德(M.Copland)所言,“在美国,人们对教育博士的批评不是没有根据的,教育博士确实没有按照自己的预定目标,与教育实践领域的‘真问题’建立起有机联系”[2]。面向实践,思考和解决教育实践领域中的实际问题,才是教育博士这一专业学位教育的本质属性和学位特色。因此,率先启动实施改革行动的大学都强调要解决两种学位的趋同和凸显教育博士的学位特色,必须坚持实践性导向,把教育博士的培养根植于教育实践中。南加利福尼亚大学、范德比尔特大学和圣路易斯大学等在启动实施新的教育博士项目时,都对教育博士和哲学博士两种学位做出了较明确的定位和区分,即哲学博士是一种学术研究型学位,以学术为导向,为学生未来从事学术职业做准备,而教育博士则是一种专业学位,以实践为导向,为学生从事教育管理事业做准备。由此可见,这些率先启动教育博士改革行动的大学,为纠教育博士培养的“学术化”之偏,都在积极寻求教育博士培养的“实践性”特色。

其三,课程设置与教育实践的方式、路径和策略问题。率先启动教育博士改革行动的大学都认识到,如果教育博士的课程设置依然照搬或套用以理论化的知识体系为中心的哲学博士的课程设置,不仅难以解决两种学位的趋同问题,教育博士培养的实践性特色更难以凸显。因此,面向实践加大实践性课程的份量,从课程设置的层面上真正凸显教育博士培养的实践性特色,成为这些大学都采用的改革策略。另外,率先启动教育博士改革行动的这些大学也都认识到,教育博士培养的实践导向,不仅要求面向实践,同时还必须走进实践,让学生真正体验教育实践领域真实的教育环境和教育活动,才能真正发现教育实践领域中的真问题并展开分析和研究以提出解决问题的办法、方案等。因此,以何种方式、途径和策略把教育博士的培养引入教育实践领域,既是架构大学与教育实践领域相连接的关键“管道”和充分体现教育博士培养实践性特色的有效举措,其实也是理论与实践相结合的课程设置问题。所以,这些大学都围绕这一问题展开了多种方式的探索,形成了各具特点和特色的课程设置模式以及多种特色化的教育实践的方式、路径和策略。

其四,学位论文与研究报告问题。教育博士是否仍然像教育哲学博士那样,需要撰写高水平的学位论文,这是率先启动改革行动的大学重新设计新的教育博士项目最为关注的问题之一。圣路易斯大学、范德比尔特大学施行的是撤除博士学位论文代之以研究报告。范德比尔特大学教授麦菲(Joseph Murthy)等人就明确提出,教育博士教育的学生不需要撰写学术研究论文,可以用实证性的、案例性的研究报告来代替它,因为这样做有利于保证教育博士毕业论文的选题、研究过程和结果等都与教育实践保持密切的联系[3]。虽然能否以研究报告取代博士学位论文的问题仍存有一定的争议性,但这种做法确实明显地区别于教育哲学博士,构建了一种新的教育博士学位制度。而南加利福尼亚大学仍坚持博士学位论文的要求,但已与传统的博士学位论文要求有了质的区别。由此可见,这些大学都已关注从学位论文的要求上作出改革,是区分两种学位、彰显教育博士培养特色的有效途径和策略。

从改革行动举措上的不同和差异上来看,不同大学的特色化、个案化的特征主要体现在如下方面:

其一,培养目标和招生对象存在不同和差异。南加利福尼亚大学推出的新的教育博士项目,旨在培养能够领导高效教育组织、能够理论联系实际并有效促进学生学习的学者型教育实践者。[4]107-122主要招收已经拥有硕士学位,至少有3年相关教育领域实践经验、希望成为城市教育领导的教育工作者;范德比尔特大学推出的新的教育博士项目,则是计划每年选拔18-21个在教育领域具有丰富工作经验的优秀实践管理人员进行在职培养,培养中小学和高等教育两种类型的教育管理人才[5]。由此可见,虽然这些大学都强调教育博士培养的实践性导向,但不同的大学在培养目标和招生对象上确实存在不同和差异。这也表明,不同大学重新设计的新的教育博士项目,都在依据教育实践领域的现实需要、大学自身所具有的学科专业优势以及教育博士项目的未来发展等因素来思考和确定培养目标和招生对象,使教育博士的培养更具针对性、实效性和未来发展性。

其二,教育博士培养的课程设置存在不同和差异。虽然这些不同的大学都重视教育博士培养的课程设置,但不同的大学却各有特点和模式。南加利福尼亚大学的课程设置,一是依据“责任、多样性、领导和学习”四个学术主题设置核心课程,每个学术主题都设置相应的课程体系,为学生提供能够理解并应用于教育实践领域的宽广的知识基础和技能;二是按专业方向开设主修课程。[4]107-122在第二学年,学生按照自己的专业方向开始主修课程的学习。主修课程主要提供与学生具体工作背景相关的深度知识。每个专业方向都能让学生接触到具体背景下的最佳实践案例和前沿研究,强调理论在真实工作环境中的应用;圣路易斯大学则以模块化(Module)课程设置为特色,每个学期都开设固定的课程,主要包括学校组织学和领导学的知识、运用项目管理的知识、如何进行团队合作的知识等。为了培养学生的综合领导能力,圣路易斯大学还开设了金融、学校—社会关系、政治、人力资源管理等相关课程,并将关于应对学校发展和教育变革的专门知识和技能贯穿于教育博士培养各阶段的课程当中。除了这些正式课程之外,还组织很多研讨会和讲座,以丰富学生的课程学习。从上述两所大学的课程设置来看,都体现出在教育博士的知识结构和能力结构以及研究方法等方面上的不同和差异。由此可见,教育博士的课程设置,必须反映培养目标的要求,否则就会出现课程设置与培养目标之间的分离,培养目标难以有效达成。

其三,教育博士培养的实践方式、途径和策略等方面存在不同和差异。虽然这些大学都在积极探寻能够体现特色且凸显实践导向的教育博士培养模式,但在采取的方式、途径和策略等方面,又各具特色和不同。南加利福尼亚大学的做法是:第一,把教育实践领域的真实案例纳入主修课程中,使课程的讲授建基于实践领域的真实案例之上,架构理论与实践相融合的“通道”;第二,创建“专题论文模式”(The Thematic Dissertation)项目[6]69-85,把教育博士培养的实践性与其学位论文的选题、研究等相结合。这一项目主要安排在第三年,由学生和导师、实践领域专家合作组建某个专题的学位论文小组。小组成员在同一专题下选择不同的问题进行合作研究。这种专题学位论文模式,强调在教育实践的真实场景中对教育实际问题的调查研究,重视论文小组成员之间的团队合作,与教育学博士学位论文的选题、研究过程与方法、导师指导以及论文评价等方面都有明显的区分。圣路易斯大学的做法则是:第一,强调以问题为导向的学习方式。把当前教育问题作为学习的基础,让学生参与到对当前教育问题的调查中,并寻求相应的解决策略;第二,强调小组学习、团队合作。把学生被分为3-4人一组,围绕感兴趣的教育问题收集资料,进而形成一系列研究课题,通过相互协作完成各项学习和研究任务[1]8。范德比尔特大学则通过创设“顶峰体验”(Capstone Experience)项目来强化教育博士培养的实践性特色[7]48-60。其做法是:第一,组织安排学生参与“顶峰体验”项目。项目主管负责联络需要咨询的学校和教育机构,建立合作关系,将需要解决的实际教育管理问题设置成“顶峰体验”项目。学生在参与“顶峰体验”项目过程中和这些学校或教育机构之间形成真实的客户咨询关系。第二,设置“顶峰体验”讨论课程。依据教育博士在职学习的特点,在周末安排贯穿整个“顶峰体验”项目过程的习明纳式讨论课程。团队成员和项目主管共同讨论选题、设计研究思路、制订计划、分派任务、定期交流进展等。上述三所大学的做法可以看出,凸显教育博士培养的实践性特色,其方式、途径和策略是多样的,其关键是能否以创新的思维视野来思考和决策。

其四,教育博士评价方式和要求存在明显的不同和差异。从这些大学对教育博士的评价和要求来看,其关键都集中到对教育博士论文的评价和要求上。圣路易斯大学是用小组毕业设计(Group Projects)来取代毕业论文,其特点在于学生的论文选题直接来源于实践,并在同伴合作研究的过程中发展学生的专业研究能力。其目的在于突出教育博士论文的“实践性”特色[1]8。这一举措,确实明显地彰显出教育博士与教育学博士的区别。范德比尔特大学虽也施行了以研究报告代替博士论文的评价方式,但要求学生提交的报告必须包括问题的界定、问题背景的分析、研究发现、对研究发现的讨论、建议、实施战略、结论、附录以及参考文献等部分,而且学生提交的报告必须达到主管和客户满意,学生才能获得博士学位[7]48-60。南加利福尼亚大学虽仍坚持以学位论文评价教育博士,并以学位论文评价的结果决定是否授予博士学位,但其创建的“专题论文”模式已明显地区别于传统的学术化追求的博士论文要求。可以说,这些大学对教育博士评价方式以及要求的变革和创新,是美国早期重塑教育博士改革行动最为“特色”的亮点,特别是“以研究报告取代博士论文”的做法,是在教育博士学位制度上做出了大胆的创新。

由上简要介绍和论析可见,以南加利福尼亚大学大学、圣路易斯大学、范德比尔特大学等为代表的部分大学率先启动实施的重新设计教育博士项目改革行动,其成效显著、特色鲜明。2006年舒尔曼在《教育研究者》(Educational Researcher)杂志上指出罗西耶教育学院(Rossier School of Education)的新教育博士项目是把教育学博士和教育博士做出正确区分的少有的好例子[8]。虽然这仅仅是对南加利福尼亚大学启动实施的新的教育博士项目改革行动的肯定,但也说明,这些大学率先启动的重新设计教育博士项目的改革行动,其实践成效受到了人们的广泛关注,并获得了一定的赞誉。当然,这些改革行动,还主要立足于各个大学自身对教育博士教育的认识和理解,对于教育博士这一专业学位的发展定位、教育博士核心特征的认识等方面还需要进一步的深入探讨,对能否以研究报告代替学位论文等一些举措还存有争议,但毕竟在解决两种学位趋同、彰显教育博士学位特色等方面,这些大学做出了卓有成效的探索,具有实践先导性和一定的引领性,为美国在全国范围内开展重塑教育博士的改革行动提供了可参考借鉴、可评价讨论的宝贵经验和参照。

二、美国重新评估教育博士卡内基行动及特色

虽然美国部分大学率先启动实施的重新设计教育博士项目的改革行动,已取得了一定的成效,但这些改革行动,能否在教育博士教育的本体意义上解决两种学位的趋同并彰显出教育博士这一专业学位的本质特色等问题,依然需要人们在认识和实践的层面上做出全面而深入的探讨。美国各界对两种学位的区分、教育博士学位核心特征的界定以及教育博士培养体系的重建等系列问题仍在持续论辩,对教育博士教育改革的呼吁仍在持续加大。有批评者主张取消教育博士,如哥伦比亚大学(Columbia University)教师学院前院长莱文(Arthur Levine)在《教育学校的领导人》(Educating School Leaders)的报告中指出,教育博士的危害巨大,不仅伤及教育学院,也伤害了教育领域。他认为教育博士存在的必要性值得怀疑[9];也有研究者主张重塑教育博士。如舒尔曼等人在《重建教育的博士学位:一个批判和建议》(Reclaiming Education’s Doctorates:A Critique and a Proposal)则提出,解决教育博士问题之道是反思与重塑教育领域的博士学位,呼吁与实践建立强有力的联系,建设一个新的完全独立的专业实践博士(Professional Practice Doctorate,P.P.D)[10]。现实地讲,用取消一种学位而保留另一种学位这种过于偏激的观点,不是解决两种学位趋同问题的有效方法。重塑教育博士,则是可行的路径和策略。2007年,卡内基教学促进基金会联合了25 所大学共同发起了全国性重新评估教育博士卡内基行动,旨在重塑教育博士教育,探索出一套新的教育博士培养模式,使教育博士成为真正意义上特色鲜明的专业博士学位,并使其获得良好的声誉和发展前景。

重新评估教育博士卡内基行动,在其本质上是一种行动研究性的“设计实验”,以机构合作开展重新评估为手段,通过项目联盟、协作设计实验等举措,共同探索具有鲜明特色的新的教育博士培养模式。重新评估教育博士卡内基行动由专门成立的指导委员会来策划,要求自愿申请加入项目联盟的成员单位,需提交本校教育博士改革项目和计划,并承担设计、试用、审议、推广传播新的教育博士培养模式的职责和义务。通过开设网上工作平台、定期召开交流会议等举措汇集各成员单位的工作报告、整理成共同决议、形成共同的主题、提供评价教育博士培养质量的指标体系、讨论策略以及未来教育博士的发展方向等,形成了校际间及时交流对话的机制。[11]

重新评估教育博士卡内基行动,提出了许多有价值的观点、思路和建议。其一,要求成员单位,在设计自身教育博士项目时,要描述出本校设计实施的教育博士项目的计划、目标、愿景、要求、原则、模式以及核心特征和质量评价指标体系等,以便在不同大学中展开交流讨论;其二,要求成员单位,应围绕四个变革主题来思考和设计新的教育博士项目[12]:发展教与学的学术(the Scholarship of Teaching and Learning)、构建实践实验室(Laboratories of Practice)、开发特色化教学模式(Signature Pedagogy)和创新顶峰体验。发展“教与学的学术”,要求成员单位对教与学进行批判性反思,并通过教与学形式的改革提升教育博士项目的质量。强调发展“教与学的学术”,其实是在认识的层面把实践性和学术性融合一体,避免在设计新的教育博士项目时因强调实践性而弱化对教育博士学术意识和学术能力的培养。这是一个值得深入研究的观点;构建“实践实验室”,旨在架构经验,给学生提供一个具体的实践情境,使学生与专业实践人员一道从事研究和学习,并使学生能够学会发现问题、分析问题并最终解决问题,推动知识的生成与转换;开发“特色化教学模式”。按舒尔曼的观点,“特色化教学模式”是指能够培养胜任未来职业发展要求的工作者的教学模式,这种教学模式反映了什么是领域内最有价值的知识及如何获得这些知识[13]。开发“特色化教学模式”,旨在发展和开发应用性实践知识,培养教育实践工作者有能力确认和解决教育中的复杂问题,成为有思想的反思型的实践者;“创新顶峰体验”,意在强调学生持续关注教育实践中的实际问题,以小组学习、合作研究、集体指导等方式,培养学生团队合作、共享经验的品性,帮助学生在项目培养过程中及项目结束之后在专业实践中表现出众。概言之,四个变革主题,体现出重新评估教育博士卡内基行动的理念、观点、思路等方面的整体思考和把握,有效地发挥了项目联盟引领和指导各成员单位设计新的教育博士项目、探索新的教育博士培养模式的改革行动。

基于上述观点、思路和建议,项目联盟的成员单位全面开展了探索新的教育博士培养模式的改革行动。经过三年的讨论和实验,改革行动取得了如下方面共识和成果:第一,总结出一个关于教育博士项目的描述性概念:新的教育博士项目培养能够解决教育部门实际问题的教育领导者。教育博士项目的目的是聚焦于学术在新的教育改革的背景中能为专业人员做什么,以及教育博士项目在城市教育中的使命。教育博士项目想把独立的概念和临床知识的最好运用与最好的实践联系起来,以培养教育的有效领导者。教育博士项目将整合所有学科的知识,以集中为学生作为专业人员之需要[6]69-85。这一描述性概念,清晰了教育博士这一专业学位的本质内涵及特性,凸显了教育博士的实践应用属性和学位特色。第二,形成了教育博士培养目标的多样化特色。重新评估教育博士卡内基行动,不仅为基础教育领域培养专家型教师和专业管理人员,也为高等教育领域培养研究型教师和行政管理人员,同时还应为社会各界如非营利性机构、政府部门、慈善机构等培养高级专业行政人员等。这种培养目标的多样化,既有利于扩大教育博士的生源,拓宽教育博士的就业空间,同时还能够赢得社会其他领域对教育博士的认可和接受。第三,总结描述了教育博士应具备的六个维度的能力:探究的能力、维护公平的能力、社区参与及社会反应能力、领导能力、充分利用人力资本的能力、持续改进的能力[14]。这些维度的能力要求,也彰显出教育博士与教育学博士在能力培养上的差异。第四,推动了学位论文的多样化。基于各成员机构对教育博士学位论文要求不同,重新评估教育博士卡内基行动提倡教育博士学位论文,既可以是学术论文也可以是调查研究报告、实验报告、典型诊断报告或问题咨询报告等,学生可以自主选择合适的形式,但要求紧密联系实际,从实践领域的实际问题中确定论文选题。第五,总结出以实践应用为取向,以临床实践、小组合作学习、集体指导、多样化学位论文等为特色的新的教育博士培养模式,在一定程度上解决了教育博士与教育学博士培养模式趋同问题。

由卡内基教学促进基金会联合25 所大学共同发起的全国性重新评估教育博士卡内基行动,规模大、影响力强,形成了体系化的观念、举措,构建出有别于哲学博士、彰显教育博士学位特色的培养模式,对美国教育博士教育的改革发展具有深远的影响力。重新评估教育博士卡内基行动采取的机构合作、项目联盟、设计实验、交流审议、传播推广等方式和手段,具有广泛推广的价值,有力地推动了美国全国性重新评估教育博士改革行动,特别是对教育博士质量评价的重视、教育博士应具有的能力要求以及四个中心议题的提出,使成员单位设计新的教育博士项目具有了基本的内容框架、理念指导和思路。但也不可否认,改革行动还存在一些局限和不足,如,虽然称之为全国性的改革行动,但总结出的经验、理论观点、实践模式等,其实主要限于25个成员单位,并未扩展到对其他非成员单位实施的教育博士项目改革的案例分析和比较研究,这也局限了改革行动的广泛性以及培养模式的推广性;另外,重新评估教育博士卡内基行动总结出的一些理念、思路、模式等,主要是基于行动研究的方法而获得,缺乏严谨的重复实践的信度和效度检验,其理论体系的权威性、可信性等,仍需要在认识和实践的层面上验证和完善。

三、美国创设教育领导博士专业学位的改革行动及特色

随着美国基础教育改革的不断深入和教育系统中绩效责任制的推行,中小学校长和学区教育局长等教育领导越来越被要求对教育的结果负责,对学生的学习成绩和成就负责。这就使得“谁最适合做教育领导”成为美国教育改革中的热点问题之一。另外,人们在对批评和反思基础教育改革问题时也发现,许多学校领导对什么是真正的“高质量教学”不甚了解,他们在分配教育经费、引导制定政策以及管理学校方面缺乏经验和准备。学校管理者和校长们缺乏必要的专业教育,他们的教育理念、行为方式、学校决策能力等都需要提高和改进。但传统的针对教育领导者的教育模式,培养出的领导人才墨守成规者多,而开拓创新者少,已经不能适应今天学校变革的需要。设计一种新的教育领导者培养模式已迫在眉睫。

向来以培养教育领导者为己任的哈佛大学于2009年率先设置了教育领导博士专业学位(Doctor of Education Leadership)。该学位项目由哈佛大学教育学院、商学院和肯尼迪政府学院(John F.Kennedy School of Government)共同实施。该学位项目学制3年,全日制培养。对于该学位的定位,哈佛大学教育研究生院院长麦卡特尼(Kathleen McCartney)明确指出[15]:

我们的目标不是培养适应现存体制的领导者,而是培养能够实现教育体制成功变革的新一代新型领导者,希望他们改变教育改革被动低效的局面,培育公立与私立机构之间强大的伙伴关系,最终恢复人们对美国学校系统的信任。

为培养能实现和引领教育体制变革的开拓型领导者,哈佛大学通过开设定制式核心课程和选修课程、制定个性化学习方案、组织开展“顶峰体验”等举措,从教育、管理、领导以及政治、政策各个方面对教育领导博士进行综合培养。该项目实施的基本做法是:第一,第一学年主要开设定制式核心课程。其特点是围绕高度综合的“学与教、领导与管理、认识和改造教育部门”三大领域设置核心课程。核心课程主要采用案例讨论、情境模拟、实地工作、在线学习等多种教学和学习方式,使学生能形成发展和实践作为系统领导者所需的开拓性思维方式和多视角分析问题的习惯。第二,第二学年主要开设研讨课和选修课。研讨课主要是深化对核心课程的理解;选修课则是跨学科性的综合,主要是从教育研究生院、商学院和肯尼迪学院各推荐的3门课程中至少选择6门课程。在这一学年还有一项重要任务,就是学生与导师密切合作制定一个量身定做的个性化学习方案,凸显学生个性化学习和专业方向发展。第三,在第三学年,进入“顶峰体验”阶段,安排教育博士进行实质意义上一年时间的临床式领导实践。要求学生全面系统地投入到学校组织的领导工作之中去,尤其要在实习的学校中对亟待解决的实际问题方面做出切实的努力和成效。在临床实践期间,导师和教育研究生院随时给学生提供专业指导需要的关系网络服务,学生也与哈佛大学保持联系,并定期返回哈佛大学参加强化工作室。[16]

哈佛大学创设的“教育领导博士”学位,明显地彰显出如下特色和特点:第一,学位目标的高端性。哈佛大学创设的教育领导博士,其使命是为学校系统、国务院教育部、教育行政机构、国家政策组织、基金会、非营利性组织和私营部门等组织系统中的不同层次培养高级领导者。教育领导博士毕业生将会任职于部门主管、首席学术指导、首席执行官、参谋、理事、执行董事、顾问、项目主任等岗位[17]。这一学位目标,已体现出创设这一学位的战略远见和对美国教育发展的未来把握。单就基础教育来讲,教育质量和水平直接影响学生的未来发展,可以说,学生的智力是一个国家整体智慧的关键构成、学生的人格是一个国家的未来形象的塑造,因此,对于中小学校长来讲,他要意识到,他肩负的是国家的未来,他必须具有国家的大视野来对学生的发展负责、对学校发展负责,他的职责不应是事务性的,也不是维持现状,而是以开拓的勇气引领教育体制变化、以高度的责任和智慧以及专门化的知识来组织领导基础教育。教育领导博士学位的创设,就是要培养这样的中小学校长。仅从这一层面上讲,哈佛大学创设的这一学位,目标远大,体现出世界一流大学的大气魄、大胸襟,也彰显出哈佛大学在国家教育体系中的领袖地位。这一学位所呈现出的战略远见和教育责任,确实值得思考和借鉴。第二,培养对象的高起点。哈佛大学的教育领导博士项目主要招收教育行政与管理人员。从2010年录取的第一届25名教育博士的工作经历来看,基本都有丰富的领导工作经验,曾担任过校长、教师、咨询顾问、董事、管理者等。这种培养对象的高起点,并不是在招生对象上有意缩小招生范围,而是基于培养目标、学位使命等因素做出的规定。这一学位培养的人才,要成为未来领导教育改革的领军人物,不是培养从事一般的教育教学管理人员,因此,必须对申请者的经历、学历、能力以及品行等方面做出高要求[18]。所以,培养对象的高起点,是这一学位的内在要求。第三,课程的定制性和能力培养的岗位定向性。教育领导博士项目的课程设置是为未来领导者专门提供承担领导责任以积极转变教育体制所需要的概念工具、跨学科知识、实践技能、专业经验、管理和领导技能等。这种定制式的、跨学科专业综合性的课程设置,其实质是指向教育领导这一特定岗位所需要的知识体系和能力结构。第四,通过实地领导变革的方式结束学业。哈佛大学要求教育领导博士实地领导一所学校来进行有效的教育变革,以检验学生充分利用他们从课程学习中获得的知识掌握的程度和水平,测试他们表现出来的领导才能。

哈佛大学“教育领导博士”这一学位的创设,首先是教育博士学位理念的创新。虽然美国基础教育改革发展提出了对教育领导的高要求,但哈佛大学并不仅限于满足基础教育的需要,而是把基础教育的需要与美国教育体系的发展、美国教育的未来发展结合起来,以战略远见的视野和对美国未来教育事业发展的整体把握来思考教育领导博士学位的设置问题,彰显出这一学位对美国未来教育的引领性和指导性。其次,是教育博士学位类型和结构上的创新。从美国教育博士的类型和结构上讲,美国教育博士项目中还没有专门的教育领导博士这一专业学位,哈佛大学这一教育领导博士学位的设置,丰富了美国教育博士学位的类型和结构学位。再次,是教育博士学位制度上的创新。教育领导博士,旨在培养开拓型的教育领导者,要成为未来领导教育领域改革创新的领军人物,因此,无论是在学位使命、培养目标、招生对象、课程设置、学位要求等方面,都制定出了不同于一般教育博士的要求和规定,如定制式的课程、要求具体领导一个学校的变革等,都是创新性的要求。哈佛大学创设的教育领导博士学位,对于我国培养中小学校长、教育行政领导以及其他教育组织机构的领导者具有极强的启发和借鉴价值。

四、美国重塑教育博士系列改革行动的启示与借鉴

(一)以改革行动解释和定义教育博士概念内涵,合理定位教育博士专业学位

从美国重塑教育博士系列改革行动可见,对教育博士的认识和定义,并不是从理论的层面给定一个学术化的概念,而是以改革行动来解释和定义教育博士的概念内涵和属性特征。如重新评估教育博士卡内基行动是在总结三年改革行动经验的基础上而给出的一个关于教育博士项目的描述性概念;哈佛大学创设教育领导博士专业学位行动,也是以改革行动的实践发展丰富了教育博士的概念内涵,解释了教育领导博士培养目标的高端性和招生对象的高起点等方面的特征,加深了人们对教育领导博士这一专业学位的认识和理解。这就在概念定义和学位定位的层面回应了人们对教育博士是“缩版的教育学博士”、“二流的博士学位”等观点和偏见。我国教育博士的改革发展,在认识上尚缺乏对教育博士这一概念的给定性或政策化规定的突破,按照文件规定来解释教育博士的概念内涵,因而在实践中缺乏培养模式的多样化和学位定位的差异性。这就需要改变认识的思维线路,借鉴美国大学的做法,以改革行动重释重建教育博士概念,合理定位教育博士专业学位,才能有针对性地开展教育博士培养,满足和适应社会对教育博士的需求,充分发挥教育博士教育在我国经济社会建设发展中的应有作用。

(二)创新教育博士课程体系,强化教育博士培养的实践性

课程是人才培养的关键。从美国重塑教育博士系列改革行动的实践来看,无论是解决两种学位的趋同还是探寻彰显教育博士学位特色的培养模式,创新课程体系是关键因素。如南加利福尼亚大学的课程体系,其特点是以核心课程和主修课程为两大体系,在各自体系中形成“聚点分布式”的课程设置。这种课程体系结构,能够聚焦于对教育博士不同知识和能力要求的培养,针对性、实效性强,有利于教育博士培养目标的达成。再如哈佛大学教育领导博士的课程体系,主要包括核心课程、讨论探究课程、选修课程和顶峰体验课程。这些课程都是定制式的、体系化的,有利于对教育领导博士特定知识结构、能力结构的培养。而我国教育博士的课程体系,主要包括学位基础课、学位专业课、学位方向课,在其类型上又分为学位必修课、选修课等,几乎与教育学博士的课程体系和结构相差无几。所以,两种学位的趋同问题,在课程体系的层面上难以解决,更谈不上通过课程体系来彰显教育博士的培养特色。因此,创新我国教育博士课程体系,已是一个亟待解决的现实问题。而如何创新,可以借鉴美国大学的做法。另外,实践是教育博士专业学位的本质属性,强调实践性,是美国教育博士培养的突出特点和特色。为凸显教育博士培养的实践性导向和特色,美国大学采用了多种方式、途径和策略,反观我国教育博士的培养,虽也强调实践性,但多流于形式,仍属于“大学中心化”的培养。要提升我国教育博士的培养质量,凸显教育博士这一专业学位的实践性特色,需要借鉴美国大学寻求彰显教育博士培养的实践导向的做法,以探索出具有我国特色的教育博士培养模式。

(三)倡导教育博士培养多样化,构建教育博士培养模式改革的全国性或区域性联盟

倡导教育博士培养的多样化是美国重塑教育博士系列改革行动的特点和特色。这种教育博士培养的多样化,既有利于扩大教育博士招生对象的范围以及生源的多样化,也有利于教育博士培养向广泛社会领域的拓展,提升和扩大教育博士的社会影响力,赢得社会的认可、接受和支持。教育博士培养的多样化,需要确立学位自主的学位制度,也需要一种能够提供校际间交流沟通的信息平台,了解同类院校或其他类型院校实施教育博士项目改革的做法、进度、经验、特色以及遇到的问题等信息,为设计本校教育博士项目提供广泛的参考。卡内基教学促进基金会联合25所大学发起的重新评估教育博士卡内基行动,其实是建构了基于教育博士项目改革创新的全国性大学联盟,为其成员单位创新本校教育博士项目和培养模式提供了可比较借鉴的现实经验和范型。从这一层面上讲,形成全国性或区域化大学联盟,是推进教育博士培养多样化的有效途径和策略。我国教育博士的培养,划一性较突出、缺乏多样化和差异性,这就现实地要求在学位管理的层面,既要放权,赋予大学“学位自主”的权力,同时借鉴美国的做法,构建全国性或区域化教育博士改革行动的大学联盟,加强大学间的沟通、对话和交流,为我国大学自主决策和设计体现本校特色的教育博士项目提供信息平台,促进我国教育博士培养的多样化和学位定位的差异性。

(四)发挥大学在教育博士改革行动中的主体作用,构建以大学为学位制度创新主体的制度模式

在美国“分权化”学位管理体制下,拥有授予教育博士专业学位权力的大学已形成了“大学自治、学位自主”的大学内部学位制度,享有学位制度创新的主体资格和权力。所以,像哈佛大学、南加利福尼亚大学、范德比尔特大学、圣路易斯大学等,可以自主规定教育博士专业学位的学制年限、招生对象、入学要求、培养目标、课程设置、学位论文以及学位授予的标准等,而且有权力自主创构实践导向的课程体系和模块化课程结构、创新小组合作学习方式、创建“顶峰体验”的教育真实情景、重构导师团队结构、创新学位论文要求及学位授予的标准等,特别是专题论文模式、以研究报告替代博士论文等创新举措,凸显出美国大学在教育博士学位制度创新中的主体地位和作用。另外,也正是因为美国大学享有学位制度自主创新的主体资格,才能够直接面向教育实践领域的需求设置特色鲜明的教育博士项目,使教育博士的培养全面服务于教育实践领域的各种需求。这也是教育博士获得社会广泛认可和接受的重要举措。虽然我国学位管理体制不同于美国,但大学是学位制度创新的主体这一制度理念和制度模式,还是值得学习和借鉴的,可以说,推进我国教育博士专业学位教育的改革发展,提升我国教育博士培养的整体质量和效能,构建有别于教育学博士的教育博士培养模式,彰显教育博士培养特色,必须强化我国学位管理体制改革,赋予大学创新学位制度的主体资格和权力,真正发挥大学在教育博士专业学位教育改革创新的主体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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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张 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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