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瘟败毒饮在登革热极期的应用构思
2022-06-08
摘 要:文章根据登革热的发病特点及登革热极期的临床表现,以及前人治疗登革热的经验总结,提出登革热极期可从气血两燔证论治,并推荐以清瘟败毒饮作为临床首选方,希望能抛砖引玉,为中医防治登革热提供治疗思路。
关键词:清瘟败毒饮 登革热 极期 气血两燔证
登革热(DF)是由登革病毒(DV)所引起,是通过伊蚊叮咬传播的急性发热性传染性疾病,临床以发热、皮疹、头痛、全身肌肉、骨骼和关节疼痛、乏力等为主要表现,病情严重者可发展为登革出血热(DHF)或登革休克综合征(DSS)。根据DF的临床发病特点,可将其归属于中医学“瘟疫”的范畴。我国DF疫情主要发生在东南沿海地区,发病高峰主要集中在8~10月[1],但随着全球气候变暖、人口流动性增大、缺乏有效疫苗及特异性抗病毒药物治疗等,我国DF疫情正在由南向北发展。DF的发生受温度、湿度等影响,有从两广蔓延北上至湖南之势,各大医院及社区均在积极进行DF的防治工作。现代医学对于DF没有特效治疗措施,而中医药在治疗本病上积累了丰富的经验。因此笔者根据DF的发病特点及DF极期的临床表现,以及前人治疗DF的经验总结,提出DF极期可从气血两燔证论治,并推荐以清瘟败毒饮作为临床首选方,希望本文能抛砖引玉,为中医防治DF提供治疗思路。
《素问·刺法论》云:“五疫之至,皆相染易,无问大小,病状相似。”周扬俊指出:“一人受之谓之温,一方受之谓之疫。”吴又可认为:“夫瘟疫之为病,非风,非寒,非暑,非湿,乃天地间别有一种异气所感。”中医学将这种在一个地区突发广泛流行、症状相同、传播迅速的疾病,归属于“瘟疫”范畴,是感受疫疠毒邪而引起的一种温病,《素问·刺法论》中记载要阻断其传染应“避其毒气”。现代医学通过实验室检查明确,DF是感染了伊蚊叮咬传播的DV所引起的。
发热期:(1)临床表现:发病初期,可见发热,头痛、腰痛、肌肉疼痛,恶寒,无汗,乏力、倦怠,多伴恶心、干呕、纳差、腹泻。部分患者可见皮疹。(2)舌脉象:舌质红或淡红,舌苔腻或厚,脉滑数。
极期:(1)临床表现:热退,或发热迁延,烦躁不寐,口渴,可见鲜红色出血样皮疹,多伴鼻衄,或牙龈出血,咯血、便血、尿血、阴道出血。(2)舌脉象:舌红,苔黄欠津,脉洪大或沉细滑数。
恢复期:(1)临床表现:发病后期,多见乏力倦怠,恶心,纳差,口渴,大便不调,多见皮疹瘙痒。(2)舌脉象:舌淡红,苔白腻,脉虚数。
清瘟败毒饮为清热泻火、凉血解毒之剂,集《伤寒论》白虎汤、《肘后备急方》黄连解毒汤、《千金要方》犀角地黄汤于一体。余师愚“因读本草言石膏性寒,大清胃热,味淡而薄,能解肌热,体沉而降,能泄实热。恍然大悟,非石膏不足以治热疫”。方中重用石膏、知母、甘草为白虎汤,清阳明气分之热;黄连、黄芩、栀子为黄连解毒汤,苦寒直折,清热解毒,直接针对病因;犀角、地黄、赤芍、丹皮为犀角地黄汤,清热凉血活血,吴又可在《瘟疫论》中所说:“时疫入里,瘀血最多。”何廉臣《重订广温热论》也说:“因伏火郁蒸血液,血被煎熬而成瘀。”另则毒瘀交结,阻塞经络血脉,血不循经而溢于脉外,外窜肌肤可致皮疹及各种出血症,研究表明及时运用活血化瘀法,特别是在早期血瘀证候尚不明显时,加用活血化瘀药物是扭转和截断病情进展、防治出血的重要手段[5];竹叶、连翘透热转气,类似于清营汤竹叶、连翘的功效,体现了温病学中“入营犹可透热转气”的思想;桔梗、甘草、玄参清热解毒以利咽,“咽喉为肺卫要塞之地”,及时截断病程,防止变证;瘟疫热毒为阳邪,最易伤津耗液,阴液耗损的程度与疾病的发展和预后有密切关系,方中玄参、生地养阴增液,《温病条辨》:“盖热病未有不耗阴者,其耗之未尽则生,尽则阳无留恋,必脱而死也。”说明保津养阴是贯穿温疫治疗过程中的重要指导思想。
中医“千古不传之秘”在于剂量,余师愚根据自己的临证经验,通过调整石膏、生地、犀角、川连的剂量将此方分为大、中、小三剂,其中生石膏大剂用6~8两、中剂用2~4两、小剂用8~1两2钱;生地大剂用6钱~1两、中剂用3~5钱、小剂用2~4钱;犀角大剂用6~8钱、中剂用3~5钱、小剂用2~4钱;川连大剂用4~6钱、中剂用2~4钱、小剂用1~1.5钱。并提出疫证初起,恶寒发热,头痛如劈,烦躁谵妄,身热肢冷,舌刺唇焦,上呕下泄,六脉沉细而数,则使用大剂;脉沉而数者,使用中剂;脉浮大而数者,使用小剂。临床上,我们应根据患者病情的危重情况、体质状态等,调整处方的用药剂量,若病重药轻,则无以解燃眉之急,甚至贻误人命;若病轻药重,又耗伤人体的正气。国医大师熊继柏1967年曾诊治1例“流脑”患者[6],就诊症见:高热41℃,昏迷,角弓反张,手足抽搐不止,双目上翻,口张不合,遍身多处斑疹,舌黑而干燥,脉数而疾,处以大剂清瘟败毒饮加减(生石膏250 g,生地黄60 g,犀角片15 g,羚羊角片30 g,黄连30 g,栀子30 g,钩藤钩30 g,黄芩30 g,知母30 g,赤芍20 g,玄参60 g,连翘30 g,淡竹叶15 g,甘草10 g,丹皮20 g)。煎水置冷,0.5 h喝1碗,频频灌饮,次日上午患者抽搐止,下午热退,晚间苏醒。
周浩康[8]应用清瘟败毒饮治疗DF患者68例,处方:石膏、水牛角各30~90 g,赤芍、玄参、连翘各15 g,知母9~15 g,栀子、桔梗、丹皮、竹叶、黄芩各9 g,甘草、黄连各3 g,结果总有效率达94.1%,疗效显著。
林佩儒[9]通过文献统计清瘟败毒饮治疗233例DF患者,主治DF为气营两燔证,热毒上炎于头目,窜于经络。使用9剂治疗后,治愈率占94.11%,好转率占2.94%。
张沛等[10]将52例DF患者随机分为中西医结合用药组(27例)和单纯西药治疗组(25例),研究表明,中医药可通过抑制病毒复制、促进病毒清除、控制炎症反应等缩短DF的发热时间,缓解DF的临床症状。在缩短退热时间、减轻临床症状、减少并发症等方面,中西医结合治疗DF的临床疗效均明显优于单纯的西医治疗。
DF作为一种经蚊虫叮咬传播的急性传染病,在积极治疗的同时,做好病患隔离,加强杀蚊、灭蚊等措施,切断传播途径,防止疫情广泛流行也极为重要。治疗期间,应嘱患者进食易消化的流质或半流质饮食,鼓励患者多喝水和果汁,如梨汁、西瓜汁、藕汁等,少食辛辣刺激食物,如辣椒、生姜、大蒜、狗肉、羊肉等温燥之品。中医学认为人的情志状态对疾病的发生、发展与治疗均有很大的影响,DF发病突然,治疗过程需隔离,应注意安抚患者紧张、焦虑不安等情绪,减轻患者心理负担。做好饮食、情绪调摄,可以缩短病程,使患者疾病尽快痊愈。
现代医学目前对于DF无特效的治疗药物,而中医药在治疗急性传染病积累了丰富的经验。我们应充分发挥中医辨证论治的优势,或许可以在DF的防治上获得更大突破。
关键词:清瘟败毒饮 登革热 极期 气血两燔证
登革热(DF)是由登革病毒(DV)所引起,是通过伊蚊叮咬传播的急性发热性传染性疾病,临床以发热、皮疹、头痛、全身肌肉、骨骼和关节疼痛、乏力等为主要表现,病情严重者可发展为登革出血热(DHF)或登革休克综合征(DSS)。根据DF的临床发病特点,可将其归属于中医学“瘟疫”的范畴。我国DF疫情主要发生在东南沿海地区,发病高峰主要集中在8~10月[1],但随着全球气候变暖、人口流动性增大、缺乏有效疫苗及特异性抗病毒药物治疗等,我国DF疫情正在由南向北发展。DF的发生受温度、湿度等影响,有从两广蔓延北上至湖南之势,各大医院及社区均在积极进行DF的防治工作。现代医学对于DF没有特效治疗措施,而中医药在治疗本病上积累了丰富的经验。因此笔者根据DF的发病特点及DF极期的临床表现,以及前人治疗DF的经验总结,提出DF极期可从气血两燔证论治,并推荐以清瘟败毒饮作为临床首选方,希望本文能抛砖引玉,为中医防治DF提供治疗思路。
DF的发病原因
DF作为一种急性传染病,其流行离不开三个基本条件:传染源、传播途径和易感人群。从中医的角度来看,DF的发病原因主要为正气不足,复感疫疠毒邪。《内经》谓“风雨寒暑不得虚,邪不能独伤人”“邪之所凑,其气必虚”清代吴又可《温疫论》指出:“本气充满,邪不易入。”余师愚亦提出:“以其胃本不虚,偶然疫邪,不能入胃。”据统计,部分成年人感染DV后表现为无症状感染[2]。一项针对4 400万例有DV感染血清学依据成年人的调查发现,大约86%表现为无症状感染[3]。说明体质因素对于外来邪气能否侵犯人体而发病有决定性作用,若人体正气强盛,则疫病毒邪不易伤人。《素问·刺法论》云:“五疫之至,皆相染易,无问大小,病状相似。”周扬俊指出:“一人受之谓之温,一方受之谓之疫。”吴又可认为:“夫瘟疫之为病,非风,非寒,非暑,非湿,乃天地间别有一种异气所感。”中医学将这种在一个地区突发广泛流行、症状相同、传播迅速的疾病,归属于“瘟疫”范畴,是感受疫疠毒邪而引起的一种温病,《素问·刺法论》中记载要阻断其传染应“避其毒气”。现代医学通过实验室检查明确,DF是感染了伊蚊叮咬传播的DV所引起的。
DF各期的临床表现
DF临床病程常分为三期,即发热期、极期和恢复期[4]。中医借鉴该病的现代医学分期,根据各期的具体临床表现,对其各期的病位与病性等本质做出判断,然后拟定具体的治法及方药。具体如下。发热期:(1)临床表现:发病初期,可见发热,头痛、腰痛、肌肉疼痛,恶寒,无汗,乏力、倦怠,多伴恶心、干呕、纳差、腹泻。部分患者可见皮疹。(2)舌脉象:舌质红或淡红,舌苔腻或厚,脉滑数。
极期:(1)临床表现:热退,或发热迁延,烦躁不寐,口渴,可见鲜红色出血样皮疹,多伴鼻衄,或牙龈出血,咯血、便血、尿血、阴道出血。(2)舌脉象:舌红,苔黄欠津,脉洪大或沉细滑数。
恢复期:(1)临床表现:发病后期,多见乏力倦怠,恶心,纳差,口渴,大便不调,多见皮疹瘙痒。(2)舌脉象:舌淡红,苔白腻,脉虚数。
清瘟败毒饮的创建背景
清瘟败毒饮出自清代医家余师愚所著《疫疹一得》一书,其生活的年代,正逢疫疠横行,余师愚在书中写道:“乾隆戊子年,吾邑疫疹流行,一人得病,传染一家……初起之时,先恶寒而后发热,头痛如劈,腰如被杖,腹如搅肠,呕泄兼作,大小同病,万人一辙。有作三阳治者,有作两感治者,有作霍乱治者。迨至两日,恶候蜂起,种种危症,难以枚举。如此而死者,不可胜计……要之执伤寒之法以治疫,焉有不死者乎?是人之死,不死于病而死于药,不死于药而竟死于执古方者之药也。予因运气,而悟疫症乃胃受外来之淫热,非石膏不足以取效耳!且医者意也,石膏者寒水也,以寒胜热,以水克火,每每投之百发百中。五月间余亦染疫,凡邀治者,不能亲身诊视,叩其症状,录受其方,互相传送,活人甚众。癸丑京师多疫,即汪副宪、冯鸿胪亦以予方传送,服他药不效者,俱皆霍然。故笔之于书,名曰清瘟败毒饮。”余师愚强调“疫既曰毒,其为火也明矣”“热疫乃无形之毒”“非石膏不足以治热疫”其根据临床经验,针对当时瘟疫的病因病机,创制清瘟败毒饮,用之于临床,无不得心应手。该临床主治证候即原文所云:“治一切火热,表里俱盛,狂躁烦心,口干咽痛,大热干呕,错语不眠,吐血衄血,热盛发斑。不论始终,以此为主。”书中主治证候的记载与DF的临床症状颇为相似,因此临床上可将清瘟败毒饮用于治疗DF极期,症见热退,或发热迁延,烦躁不安,口渴,出现鲜红色出血样皮疹,多伴鼻衄、齿衄,舌红,苔黄欠津,脉洪大或沉细滑数等属于气血两燔者。清瘟败毒饮组成及方解
清瘟败毒饮由生石膏、犀角、生地黄、栀子、黄连、桔梗、知母、黄芩、赤芍、丹皮、玄参、竹叶、连翘、甘草组成,为余师愚治疗疫病的主要代表方剂,主治疫毒火邪充斥内外,表里俱热,气血两燔证。余师愚释义本方为“此十二经泄火之药也。斑疹虽出于胃,亦诸经之火有以助之。重用石膏,直入胃经,使其敷布于十二经,退其淫热。佐以黄连、犀角、黄芩,泄心肺火于上焦;丹皮、栀子、赤芍,泄肝经之火;连翘、玄参,解散浮游之火;生地、知母,抑阳扶阴,泄其亢盛之火,而救欲绝之水;桔梗、竹叶,载药上行。使以甘草,和胃也。此皆大寒解毒之剂,故重用石膏,先平甚者,而诸经之火,自无不安矣”。清瘟败毒饮为清热泻火、凉血解毒之剂,集《伤寒论》白虎汤、《肘后备急方》黄连解毒汤、《千金要方》犀角地黄汤于一体。余师愚“因读本草言石膏性寒,大清胃热,味淡而薄,能解肌热,体沉而降,能泄实热。恍然大悟,非石膏不足以治热疫”。方中重用石膏、知母、甘草为白虎汤,清阳明气分之热;黄连、黄芩、栀子为黄连解毒汤,苦寒直折,清热解毒,直接针对病因;犀角、地黄、赤芍、丹皮为犀角地黄汤,清热凉血活血,吴又可在《瘟疫论》中所说:“时疫入里,瘀血最多。”何廉臣《重订广温热论》也说:“因伏火郁蒸血液,血被煎熬而成瘀。”另则毒瘀交结,阻塞经络血脉,血不循经而溢于脉外,外窜肌肤可致皮疹及各种出血症,研究表明及时运用活血化瘀法,特别是在早期血瘀证候尚不明显时,加用活血化瘀药物是扭转和截断病情进展、防治出血的重要手段[5];竹叶、连翘透热转气,类似于清营汤竹叶、连翘的功效,体现了温病学中“入营犹可透热转气”的思想;桔梗、甘草、玄参清热解毒以利咽,“咽喉为肺卫要塞之地”,及时截断病程,防止变证;瘟疫热毒为阳邪,最易伤津耗液,阴液耗损的程度与疾病的发展和预后有密切关系,方中玄参、生地养阴增液,《温病条辨》:“盖热病未有不耗阴者,其耗之未尽则生,尽则阳无留恋,必脱而死也。”说明保津养阴是贯穿温疫治疗过程中的重要指导思想。
中医“千古不传之秘”在于剂量,余师愚根据自己的临证经验,通过调整石膏、生地、犀角、川连的剂量将此方分为大、中、小三剂,其中生石膏大剂用6~8两、中剂用2~4两、小剂用8~1两2钱;生地大剂用6钱~1两、中剂用3~5钱、小剂用2~4钱;犀角大剂用6~8钱、中剂用3~5钱、小剂用2~4钱;川连大剂用4~6钱、中剂用2~4钱、小剂用1~1.5钱。并提出疫证初起,恶寒发热,头痛如劈,烦躁谵妄,身热肢冷,舌刺唇焦,上呕下泄,六脉沉细而数,则使用大剂;脉沉而数者,使用中剂;脉浮大而数者,使用小剂。临床上,我们应根据患者病情的危重情况、体质状态等,调整处方的用药剂量,若病重药轻,则无以解燃眉之急,甚至贻误人命;若病轻药重,又耗伤人体的正气。国医大师熊继柏1967年曾诊治1例“流脑”患者[6],就诊症见:高热41℃,昏迷,角弓反张,手足抽搐不止,双目上翻,口张不合,遍身多处斑疹,舌黑而干燥,脉数而疾,处以大剂清瘟败毒饮加减(生石膏250 g,生地黄60 g,犀角片15 g,羚羊角片30 g,黄连30 g,栀子30 g,钩藤钩30 g,黄芩30 g,知母30 g,赤芍20 g,玄参60 g,连翘30 g,淡竹叶15 g,甘草10 g,丹皮20 g)。煎水置冷,0.5 h喝1碗,频频灌饮,次日上午患者抽搐止,下午热退,晚间苏醒。
清瘟败毒饮治疗DF经验
林德生等[7]采用清瘟败毒饮治疗DF热毒充斥、气血两燔之证,通过对临床DF患者的治疗疗效观察,证明清瘟败毒饮治疗DF可以缩短疾病病程,减少相应并发症,降低死亡率。温病最容易伤津耗液,“存得一分津液便有一分生机”,提出对DF的治疗要本着“祛热保津”的原则进行遣方用药,避免使用辛温发散之品。否则,误汗后势必变证峰起,增加治疗难度。治疗时,还应先期而治,尽早使用清热解毒和清营凉血相结合的治疗方法,临床上才能取得较好效果。周浩康[8]应用清瘟败毒饮治疗DF患者68例,处方:石膏、水牛角各30~90 g,赤芍、玄参、连翘各15 g,知母9~15 g,栀子、桔梗、丹皮、竹叶、黄芩各9 g,甘草、黄连各3 g,结果总有效率达94.1%,疗效显著。
林佩儒[9]通过文献统计清瘟败毒饮治疗233例DF患者,主治DF为气营两燔证,热毒上炎于头目,窜于经络。使用9剂治疗后,治愈率占94.11%,好转率占2.94%。
张沛等[10]将52例DF患者随机分为中西医结合用药组(27例)和单纯西药治疗组(25例),研究表明,中医药可通过抑制病毒复制、促进病毒清除、控制炎症反应等缩短DF的发热时间,缓解DF的临床症状。在缩短退热时间、减轻临床症状、减少并发症等方面,中西医结合治疗DF的临床疗效均明显优于单纯的西医治疗。
清瘟败毒饮的现代药理研究
李英谊等[11]从药物化学成分研究表明,清瘟败毒饮药物组成大致可分为五类:(1)知母、栀子、黄芩、黄连、连翘等,相当于广谱抗菌类药物;(2)连翘、元参、石膏,具有抗病毒作用;(3)生地、元参、犀角、知母、甘草,能调节内分泌激素;(4)桔梗等具有挥发油类,能解表透邪退热;(5)生地、元参、甘草等,能增强人体免疫机制。从总体研究来看[12],清瘟败毒饮具有解热、抗炎、镇痛、镇静、抗菌、抗病毒、保肝、解毒、强心、利尿、增强免疫功能等药理作用,与《登革热诊疗指南(2014年第2版)》中的退热、镇静止痛、抗血小板聚集、保肝、强心、利尿等治疗原则基本相符。DF作为一种经蚊虫叮咬传播的急性传染病,在积极治疗的同时,做好病患隔离,加强杀蚊、灭蚊等措施,切断传播途径,防止疫情广泛流行也极为重要。治疗期间,应嘱患者进食易消化的流质或半流质饮食,鼓励患者多喝水和果汁,如梨汁、西瓜汁、藕汁等,少食辛辣刺激食物,如辣椒、生姜、大蒜、狗肉、羊肉等温燥之品。中医学认为人的情志状态对疾病的发生、发展与治疗均有很大的影响,DF发病突然,治疗过程需隔离,应注意安抚患者紧张、焦虑不安等情绪,减轻患者心理负担。做好饮食、情绪调摄,可以缩短病程,使患者疾病尽快痊愈。
现代医学目前对于DF无特效的治疗药物,而中医药在治疗急性传染病积累了丰富的经验。我们应充分发挥中医辨证论治的优势,或许可以在DF的防治上获得更大突破。